【樓主】2013-09-08 16:58
» 聽說標題里有南方周末的帖子會火。云南十萬代課教師的最后一道“證明題”
2005年、2008年、2010年，南方周末持續(xù)報道西部代課教師的艱難處境，將數(shù)十萬代課教師的認定與補償問題引入公共視野。
2011年，教育部聯(lián)合多部門下發(fā)的《關(guān)于妥善解決中小學代課教師問題的指導意見》規(guī)定，代課教師將獲得數(shù)額不等的一次性補償。2013年3月，云南省出臺實施細則，補償終于進入實質(zhì)性階段。
云南的十余萬代課教師將獲得人生最重要的一筆補助，同時迎來一道證明題：自行舉證證明代課經(jīng)歷。但鄉(xiāng)村教師們普遍缺乏物證；證人也大多年老或死亡。在艱難的自證前，貧困、衰老的代課教師程興貴無奈自殺。
一個旨在改變代課教師生存境遇的的政策，為何卻給這個群體增添了新的創(chuàng)口？
出臺實施細則后，云南省十余萬代課教師終于看到了補償?shù)南Ｍ�，卻不料一頭撞上了“自證教齡”的關(guān)卡。 (南方周末記者 王軼庶/圖)
代課教師程興貴跳下50米的瀑布后，審核人員終于認定了他25.5年的教齡。
審核人員說：“你的材料是張廢紙”。離教齡認證截止時間還有三天，程興貴叫喊著“我有證人、我有證據(jù)”，投河自盡。
“我有證人，我有證明�！�
2013年7月17日大雨夜中，58歲的云南代課教師程興貴從家門前兩岔河近50米的瀑布跳下，自殺身亡。
程興貴念叨的“證明”，源于一項已在云南等數(shù)省鋪開的代課教師補助性政策。根據(jù)這項補助政策，教齡25年半的程興貴將通過換算，獲得25.5個月的補償，每月830元。這將是他生平獲得的最大一筆收入。但前提是，程必須找到證據(jù)或證人證明自己的任教經(jīng)歷。
對程興貴這樣的代課教師而言，此次補助將是他們最后也是唯一一次獲得來自國家的認定和資助。通過緊張的尋找，程興貴搜集了一切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證人和證物，卻仍在8年的教齡認定上與工作人員發(fā)生了分歧。8年，6640元，相當于這個農(nóng)村家庭三年的收入。
“奉獻鄉(xiāng)村教育，清貧一生”。成為全國數(shù)以萬計代課教師的人生真實寫照。這些“臨時工”在過去10年間被陸續(xù)清退后，有的領(lǐng)取過數(shù)百元不等的補償，有的什么都沒有。據(jù)云南媒體報道，僅云南省此次補助的代課教師就達十余萬人。
漫長的等待以后，代課教師們終于等來了國家的資助——以及一道艱難的證明題。程興貴最終以死自證，這也成為這一龐大沉默群體的最新創(chuàng)口。
投河
工作人員要求程興貴，必須把給他提供書面教齡證明的證人帶到落雁鄉(xiāng)當面作證。患高血壓、腦梗塞的82歲證人拒絕。這成了程興貴自證教齡的死結(jié)。
“補助”的消息是今年春天通過代課教師們口耳相傳來到山鄉(xiāng)的。
程興貴生活的鹽津縣位于云貴高原趨向四川盆地的過渡地帶，豐富降水形成的水系肢解了地表形態(tài)，高山深谷中交通不便，信息閉塞。落后也使得這里盛產(chǎn)代課教師，他們曾構(gòu)成了鄉(xiāng)村教育的主力。
“國家沒忘記我們，還有一點補償�！贝謇锿ㄖ畋�，程興貴意識到傳言是真的，他告訴妻子胡通彩，自己代課教師的身份將為窘迫的家庭帶來一筆收入。程興貴的心情不免激動，他的教師身份已經(jīng)有十年不曾被提及了。十年來務(wù)農(nóng)的辛苦勞作讓他迅速蒼老了，他看上去更像一位久經(jīng)風霜的莊稼漢。
事實上，補助政策早在2011年就有了雛形。2011年，教育部聯(lián)合多部門下發(fā)的《關(guān)于妥善解決中小學代課教師問題的指導意見》規(guī)定，代課教師將獲得數(shù)額不等的一次性補償，并被納入社保。經(jīng)過一年多的醞釀，2013年3月，云南省出臺實施細則，補償進入實質(zhì)性階段。
政策傳達到共和村已經(jīng)6月底了，正是一年中的農(nóng)忙季節(jié)。但現(xiàn)在程興貴關(guān)心的不再是莊稼，在申請結(jié)束的7月20日之前，他需要證明自己。
7月10日早晨天不亮，程興貴就起床了，這天是他到落雁鄉(xiāng)中心小學交證明材料的日子。只要證明自己25.5年的教齡，他就可能拿到足額的補助金。此前，他已經(jīng)在村委會填了申請表，搜集了自己歷年的工資表，美中不足，工資表缺八年的。連日地奔波于村委會和工資表所在的興隆鄉(xiāng)，程興貴有些疲憊。
“他想到可以用蓋了公章的教案來證明那八年，就讓我找出來�！焙ú收f。教案是在黑色的資料包里找到的，和家里的存折、戶口本放在一起，除了紙張經(jīng)年累月有些泛黃，邊角都是平整的。程興貴接過教案本子，把一張落款為“95.9.1、落雁鄉(xiāng)教委”并蓋有紅色公章的紙頁沿合折處撕下。之后，他又取下另一張落款為1999年11月22日“鄉(xiāng)教委檢查組 王”字樣的備課紙。他小心翼翼將備課紙折疊后放入一個仿制的舊黑色公文包中。
程興貴從祖宅土坯瓦房里出來，步行去落雁鄉(xiāng)上時，天還沒亮。近20公里山路，他要走五個小時。程興貴穿著黑色夾克，腳上穿著做農(nóng)活的解放鞋，跟妻子說了聲走了。
大約中午，程興貴到了落雁鄉(xiāng)中心小學。負責審核他材料的工作人員，正是1999年簽下“鄉(xiāng)教委檢查組 王”的那個王姓負責人。程興貴遞上資料，對方翻了翻，說這個備課紙不能作為說明。程興貴反問說這個字是不是你簽的。對方回答說，是。
“這上面并沒有什么內(nèi)容，你撕來不過一張廢紙�！蓖跣肇撠熑说囊痪湓挻掏戳顺膛d貴。程興貴后來和妻子談到過當時他的屈辱感。他感到自己人生最重要的身份證明遭到了無視，心里忽然空落了。
當晚，程到了落雁集鎮(zhèn)的侄女家借宿。夜里凌晨四點，胡通彩接到了丈夫打來的電話，電話那頭一個顫抖的聲音說，我睡不著。程興貴將白天的遭遇細細地說給她聽，胡通彩感到了丈夫聲音里的疲憊，她安慰說“八年沒有就算了”。
“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被人罵過�！背膛d貴告訴妻子，教了一輩子書，不想這么算了。事實上，7月10日程興貴就生病了，他一度進醫(yī)院掛水。但留給他證明自己的時間只剩下10天了。
次日，他花了200元錢包車到興隆鎮(zhèn)，找曾經(jīng)共事過的朱應(yīng)槐、曹貴聰、文紹清三位正式教師給自己開證明。但朱應(yīng)槐、曹貴聰人在鹽津縣城，程立即又花200元包車回到鹽津。這一天的花費，便已是這老兩口一年收入的近五分之一。周折輾轉(zhuǎn)，58歲的程興貴為了證明自己已接近崩潰。
曾在縣城兩次接待過程興貴的朱應(yīng)槐告訴南方周末記者，7月初，程興貴第一次來找他時，便已經(jīng)被教齡認證程序弄得緊張異常。當時程興貴擔心，名單上有兩個程興貴(同名)，他的教齡會不會被吃掉。朱安慰了老友一番。7月11日這天，朱應(yīng)槐明顯感到程興貴的情緒更加緊張�！八煌Ｗ匝宰哉Z，說自己有證據(jù)�！苯o程興貴寫完證明材料后，朱應(yīng)槐一直安慰程到夜里一點。但第二天一早天不亮，程就自己走了。
程興貴再度包車回到興隆鎮(zhèn)，去找管工資表冊的老師查證，但“工資表上有上期無下期”。按照“面對面填表，背對背審核”的原則，工作人員要求程興貴將證人帶到落雁鄉(xiāng)當面作證�！拔一剂烁哐獕�、腦梗塞，走不動了。”已經(jīng)82歲的朱應(yīng)槐說。
程興貴無法證明自己了。常年的積郁與尊嚴的喪失，最終沖垮了他的心理防線。7月13日早晨，程的意識已經(jīng)開始恍惚，“像是著魔了”，胡通彩只能包車將丈夫接回。此后幾天里，程興貴開始胡言亂語，不吃東西。在村衛(wèi)生所輸液時，他還把別人泡好的方便面倒掉了�；氐郊�，他還打了看護自己的妻子和女兒。
7月17日深夜11點，距離教齡認證的截止時間，還剩最后三天。當晚鹽津山區(qū)暴雨如注，程家祖屋前的兩岔河山洪滾滾。程興貴叫喊著“我有證人，我有證據(jù)”從家中沖出，并從兩岔河一道近50米高的瀑布跳下。第二天下午四點，他的尸體才在離家五公里外的水潭被找到。
2010年1月28日，南方周末3版。 (南方周末資料圖)
2005年11月3日，南方周末頭版。 (南方周末資料圖)
代課致貧
代課教師的路實際上是越走越窄的，時代并沒給他們留下出路。
胡通彩后來回想，假如丈夫不做代課教師或許就不會招來劫難了。2003年，程興貴被清退之后承擔了大部分的農(nóng)活，原先開朗的人也變得沉默寡言。“也不再翻看他喜愛的《三國演義》和《水滸傳》了�！焙ú孰m然能感受到丈夫的壓抑，卻很難理解他失去了什么。
沉寂、貧苦正在成為眾多代課教師晚年生活的主要構(gòu)成部分。而時間倒退三十年，代課教師多是農(nóng)村的“先進群體”，頭頂著知識的光環(huán)。而現(xiàn)在看來，代課教師的路實際上是越走越窄的，時代并沒給他們留下出路。
“朱老師喊他去代課，他就去了�！焙ú驶貞浾f，丈夫走上代課教師之路，原共和村小學校長朱應(yīng)槐正是帶路人。1977年春節(jié)，朱應(yīng)槐來到山坳里的程家，邀請程興貴做代課教師。當時程興貴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并有了小孩，一家人住在祖上留下的土坯瓦房中。聘任經(jīng)過村干部楊家均的確認，就定了下來。
那時，剛結(jié)束“文化大革命”的國家正艱難走出泥潭，鄉(xiāng)村教育停滯已久。在鹽津縣山區(qū)的小學，殘破的教室里人滿為患，除了適齡學童外，不少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也是第一次走進學校，學習最簡單的阿拉伯數(shù)字�！皩W生多了，老師不夠了，根本忙不過來�！�82歲的退休教師朱應(yīng)槐仍記得當年教師缺乏的狀況，一個老師往往要帶幾個年級。
1977年3月初開學時，22歲的農(nóng)民程興貴正式站上講臺。朱應(yīng)槐說，開課那天程興貴穿著卡其布的中山裝，腳上穿著新的解放鞋，很是精神。從那時開始，村民無論老少都叫他“程老師”，年輕的程興貴還有些羞赧。
程興貴最初代課的報酬是每月10元錢，每上一天課在生產(chǎn)隊計入八分工。生產(chǎn)隊分的糧食可以勉強糊口，工資則被家里用來買鹽巴、煤油，程興貴愛抽的“春耕牌”香煙賣一毛二分錢一包。胡通彩回憶說，教學期間程興貴常常天沒亮就起床打著火把出門了，從家里到共和村小學要翻三座山，七公里山路要走一個多小時。后來，為了不遲到，程興貴選擇了住校。
隨著村小師資的補充，程興貴到了村里更為偏遠的水溝小學任教，工資也漲到了26.5元。1986年開始實施的義務(wù)教育法，極大地提升適齡兒童的入學率。為了讓孩子上學少走一些山路，村里決定在黃泥磅成立一個初小，接受附近三個生產(chǎn)隊的孩子念書。程興貴被指定為帶頭人，和村民建立起三間土坯瓦房，建成后他就成為黃泥磅小學的校長和唯一的老師。后來，學生多了，老師增加到四人，都是代課教師。
“每天都要把孩子們接送過河，有的孩子太小，往往屎尿拉在褲子上了，他也要負責洗刷干凈�！敝蹲映陶皆浅膛d貴的學生，中學畢業(yè)后也做了代課教師，成了叔叔的同事。他代課三年后感到自己“誤人子弟”就離開了，“不能像叔叔那樣耐心，寫得好，口才也不錯”。
“他勤懇踏實，教學上也很細心�！敝鞈�(yīng)槐說，程興貴的工作證明他當老師是合格的。胡通彩也記得，丈夫曾聊起自己對“把答案抄在黑板上讓學生抄襲得高分”現(xiàn)象的不屑，他說“不會為了一點獎金，教壞學生脾氣”。
代課教師境況的相對惡化在1990年前后開始加速。那時，外界信息開始影響深山里的人們，不少山民外出到廣東打工，一些富裕的家庭開始有了黑白電視機。外出的人們衣著光鮮地返鄉(xiāng)時，山里的平靜打破了。
1995年，程興貴的工資漲到了每月135元，與正式教師七八百元的收入仍是懸殊，甚至也不如那些外出務(wù)工的人們了。因代課致貧，程興貴的兒女中沒有一人念到高中。彝良縣長溝小學代課教師張緒貴處境更為凄涼，2009年他的妻子不堪生計窘迫離家出走。等到2011年，考上云南大學的兒子也因家庭窮困退學，只得外出打工。
程興貴記錄下他教師生涯的困頓，在留下的賬本中“割肉記賬”就有好幾個篇目，購買一個7.54元的東西也要“每人攤1.5元”，甚至是遲到被扣一元錢都記錄在冊。程興貴一度動搖，放棄了講臺到了文山一個企業(yè)里做會計，每月200元。但后來證明，他放不下教師的工作和山里的孩子，一年后他又回到水溝小學。
如今，從程家祖宅望下山去，處處都是村民蓋起的明亮樓房。而程興貴一家仍住在祖上留下的土坯瓦房中，即使在正午屋里也黑黢黢的。
程興貴的兒子程正鵬拿著父親的遺照。程興貴自殺后，政府補償程家6000多塊錢，并終于認定了程興貴的代課教齡。 (南方周末記者 雷磊/圖)
“一生被這么抹去”
程興貴投河一個月后，他的25.5年教齡終獲認定。
“代課教師就像是驢子，轉(zhuǎn)正就是那根胡蘿卜�！睆埦w貴總結(jié)說，代課教師作為“臨時工”隨時都面臨著清退，只有“轉(zhuǎn)正”才可能內(nèi)心光明地擁抱“老師”這個稱謂。“轉(zhuǎn)正”自然也是程興貴人生證明題的理想答案，但機遇并未青睞他。
1997年，鹽津縣舉辦了“民辦老師、代課教師培訓班”，將代課教師脫產(chǎn)培訓一年轉(zhuǎn)為正式教師。程興貴也得到了這個信息，但考慮到學費和生活費，他放棄了。據(jù)鹽津縣多名代課教師反映，山區(qū)教學任務(wù)緊急，當時能參加這個培訓班的代課教師并不多。
2003年8月的一天，正在地里干農(nóng)活的胡通彩看到丈夫從山坡上回家來了�！八稚咸嶂處煿�(jié)發(fā)給他的熱水壺和洋瓷盆，袋子里還有他寫的教案�！鄙袂轺鋈坏某膛d貴告訴妻子，因為在編教師補充，他沒有資格繼續(xù)教了。他讓妻子把那些蓋有公章的教案好好收起來，留個念想。胡通彩說，那一年程興貴拿到了代課生涯最高工資170元。
時代大潮終于蓋過了這些年老力衰的代課教師們。2006年教育部頒下嚴令，宣布將在短時間內(nèi)清退剩下的44.8萬中小學校代課教師。2007年，鹽津縣眾多代課教師被突然解除勞務(wù)合同，清退下來。這份簽訂于2005年的合同顯示，代課教師們將服務(wù)到2011年年底。
2005年時，72歲的代課教師蔣子才曾跟兩位也已經(jīng)白首的代課教師進京反映自己被清退后的境遇。然而，老師們剛出北京西站就被截訪的人摁倒關(guān)押。逃過抓捕的蔣子才恍惚中到了天安門廣場。這個第一次到北京的鄉(xiāng)村代課教師，看著長安街上潮水般的人流，百感交集。
2011年8月11日，鹽津縣近60名長教齡代課教師一起提出了一份請求書，希望政府能夠補償代課教師，讓他們安頓晚年。蔣子才和程興貴都參加了。事后，蔣子才還帶著建議書到昆明遞交給教育部門。
“這次的補償都是按照當?shù)刈畹凸べY標準來的，一年才算一個月。”蔣子才覺得，如今“一刀切”的補償方式仍然損害了代課教師的利益。按照政策安排，代課教師們獲得補償后可繳納46684.8元參與養(yǎng)老保險，之后每月都可以領(lǐng)到532元的退休金�！斑@意味著我27年的教齡，還需要自己出兩萬多元繳納社保�！笔Y子才說，自己年齡大了。
雖然不滿補償?shù)慕痤~，但老師們并沒有什么反對的余地，申報7月20日截止，過時不候。很多代課教師都像程興貴一樣選擇了申報，并四處搜尋證物證人。“當年很多教案都被教委檢查組收走了，很多老師都面臨證明的困難�！笔Y子才說，時間過去太長，很多代課教師都沒有工資單，同事過的證人也年老或者死亡，不能到場作證。證明自己并不容易。
但蔣子才并沒有想到，自己的同鄉(xiāng)同事程興貴居然因此走上了絕路，這讓他感到要使自己的代課教師身份得到承認和尊重，并非易事�！熬拖褚箟乇挥眠^后，就沒人理會了�！笔Y子才說，只是不想自己的一生被這么抹去。
程興貴的葬禮期間一直大雨，之后他被安葬在代課時每天經(jīng)過的那條山路旁邊。2013年8月30日，南方周末記者在共和村村委會宣傳欄看到，程興貴的名字出現(xiàn)在代課教師補充認定名單最后一個，上面寫著：
程興貴，教齡25.5年，2013年7月17日死亡。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6:59
證明題在哪？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0
呵呵辱罵中央是不對的就是了
錯誤都是地方的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1
Reply to Reply Post by Razor_Storm (2013-09-08 16:59)
典型文章沒看完瞎回帖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3
要相信黨和政府 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5
Reply to Reply Post by 不眠的約薩希 (2013-09-08 17:03)
黨是不可靠的，政府是不可靠的，可靠的唯有自己。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6
有點心酸的感覺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8
為毛讓我想起了皇孫。。。。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09
偏遠地區(qū)的教育投入，操蛋的一筆，惡性循環(huán)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12
這就是所謂的人活一口氣，以死證清白，我覺得錢不錢的倒是其次，不承認老人家是個代課老師才是刺痛他的地方。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13
這帖子前2天我發(fā)了結(jié)果被刪了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15
這個不好討論，有干貨的黑政府，往往死的比較快。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17
嗯嗯，要相信黨，相信政府。
其實，不相信你又能咋樣呢~~~~~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18
我能說教委某些人就是傻逼么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18
按照政策安排，代課教師們獲得補償后可繳納46684.8元參與養(yǎng)老保險，之后每月都可以領(lǐng)到532元的退休金。
比我們這里還黑 拿自己的錢給自己發(fā)養(yǎng)老。。。我們這里好歹還發(fā)1000多塊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21
程興貴的兒子程正鵬拿著父親的遺照。程興貴自殺后，政府補償程家6000多塊錢，并終于認定了程興貴的代課教齡。
哈哈
要相信黨，相信政府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21
我大天朝絕望的事看多了 我也麻木了````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21
03年拿170的工資…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23
Reply Post by superyoung (2013-09-08 17:12):
這就是所謂的人活一口氣，以死證清白，我覺得錢不錢的倒是其次，不承認老人家是個代課老師才是刺痛他的地方。
這個，老師一般會有點清高
網(wǎng)友評論2013-09-08 17:25
偏遠山區(qū)的教育真是，麗江這么個啥都貴的地方 大家去玩看什么都有 可是誰能知道就麗江下屬幾個縣的教育條件，另外還有怒江等等等
下一頁(2)
LOL羅輯思維全國人大代表真三搞笑視頻柳巖
